时岁不知道他的气从哪里来。

    她都已经主动避开,没有帮祝唯来要,是他自己报了微信号。

    结果加了又不高兴,不高兴了就来欺负她!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时岁恼得一口咬在晏听礼脖颈。

    晏听礼乌黑的眼睫垂下,淡定看着她的动作。

    时岁原本气急要下的狠口,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又慢吞吞收了牙齿。

    呜。

    时岁认命——怂是天生的。

    时岁改为用指甲抓身下昂贵的真皮沙发。抓坏,全都抓坏!把他抓破产!

    晏听礼似乎被这种窝囊样取悦,胸腔颤动两下。

    径直凑近。

    含住她脸颊肉,嗅她肌肤每一寸的气味。

    另只手捏她柔软的后颈,呼吸都乱糟糟的。时岁脊背敏锐地竖起汗毛,是草食动物面临野兽时天然的反应。

    感觉要被吃掉。

    物理意义上的。

    晏听礼的唇从脸颊蜿蜒往下。

    时岁骨架小,皮肉软,一掐一捏,都能陷下一个小涡,水波般的触感。

    就在她认命闭上眼,等待一轮狂风骤雨,忽然听晏听礼说:“说你爱我。”

    因为太过意外,时岁的表情空白了一秒。

    “说,”他虎口卡住她下巴,重复了一遍,“说你爱我。”

    带着些威逼的意味。

    鉴于从前晏听礼也总想一出是一出,逼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时岁就要执行,张了张唇,却没能说的出口。

    爱之于性,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要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