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6月17日凌晨,我乘坐家里的中型私人客机,降落在了达贡国际机场靠近特殊航站楼的飞机跑道上。

    在达贡亚洲区外务大臣窍盎的陪伴下,我缓缓走出了机舱,一股湿热的暖风迎面拍在我的脸上,让我瞬间毛孔收紧顿感刺痛。

    我眼前地面上,是穿着绿灰色军礼服头戴大檐帽的持枪达贡士兵。

    近千把枪刺成林,在航站楼灯光的照射下发着骇人的寒光。

    “立定!”

    在三军仪仗队长官的高亢嗓音下,代表达贡人民军海陆空三军的礼兵拔出腰间傣刀——“达贡民主族义人民革命军事帝国,全体官兵,祝徐先生葳蕤繁祉,百福具臻!”

    “全体都有,敬礼!”

    “铁军!”千人同喊,将原本抗在肩上的长枪举过胸前,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在我被眼前景象吓得心脏怦怦跳的时候,激昂的军乐骤起《斯拉夫女人告别》本还在强克紧张的我被激的一哆嗦,险些踩空,多亏一旁的助理扶住,我才没出丑。

    这让我不禁在心里骂了句——班拉代你个小蹄子,你到底是还爱我,还是恨我不死呀。

    高山谷底植物茂密雾气朦胧的军事封锁区内——隐藏在山林里的锦华宫中,四楼。

    班拉代又穿上了与徐伊乐初遇时的那套灰白色慵懒的不像话的休闲装,这让他的形象与挂满金色国旗严肃异常的巨大会客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内务次长丹瑞走到他身边,附耳:“王,徐先生接到了,预计两小时后到五里山码头。”

    “嗯”,班拉代点头,像个小孩一样笑着,匪夷所思的问了丹瑞一个让其难以回答的问题:“诶,你觉得今天的我可爱吗?”

    丹瑞低下头思索着。

    这个问题太敏感,国王,怎么能用可爱描述呢?

    为了即回答问题又不犯忌讳,他换了个说法

    “徐先生绝对会喜欢。”

    “哼,那肯定了。1992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穿这样,迷的他不要不要的。”

    班拉代心中一阵涌动,终于要见到那只猪了,真好。

    就在他思索着该怎么向心上人解释九年前的不辞而别的时候,军政秘书雍在卫兵打开大门后拿着文件快步走到了班拉代身前:“王”

    挺身敬礼:“金泽国防军在边境发动了军事挑衅,向在我争议领土上巡逻的人民军士兵鸣枪示警了。”

    “我们的人撤了吗?”班拉代脸上依然挂着笑,只是眼神凝住变得冰冷。

    “军士们谨记王的教诲和指导,都表现的很英勇,使用刺刀铁锹顽强反击,敌人一死两伤,我军仅两人受伤。”